Tuesday, November 24, 2009

there's a time

这一个故事,离今天的13,还是14年前,忘了。
地点在雪兰莪州的沙亚南一个住宅区。
发生在一栋5楼高组屋的最高层。
组屋简陋得不行,却是故事主角记忆中最深刻的居所。
后来,主角搬了三次家。
之所以深刻,是因为这组屋实在窄小,太容易把所有该记的都记住了。
另外,就是因为主角的记忆中,至少有一幕是那么多年来依旧清晰的。
人类的记忆,原来也不完全中立。
它本来就有私心。
和我们身边的每一个人一样,它是自然的一部分。

在故事说完以前,请别问我,是怎么认识上主角的。

接下来说的一切都发生在这第五楼一个小单位的阳台上。
这阳台延伸出去有一个高度适中的围栏。
这围栏,除了防止小孩子在嬉笑玩乐的时候跌出去以外,
就是可以在早晨的时候让人朝内坐在上头。
在岁月的摧残下,一部分的铁枝都生锈了。
而可以坐的面积其实也不广阔,看起来也不十分安全。
可在小男孩那个年代的父母对这一回事绝对不比后来在城市的父母更有所顾虑。
而小男孩个子矮小,自己更是爬不上去的,坐在围栏上的机会也就屈指可数。
这阳台的走廊,把围栏和隔着客厅的一堵红砖墙给分开了。
这一切,需要一些想象力。
要清楚一个故事的背景,从来不是最简单的事。
偏偏,小男孩觉得它是关键性的。
所以小男孩他,在后来所阅读的许多故事中,比别人更耗时去了解它们的背景。

为了继续把故事说下去,我得暂时认同他的假设。

这一幕,在将近破晓时分。
坐在围栏上的小男孩,双脚在空中摇晃着。
悠闲,像他身后的太阳一样。
那个年纪的他,直至今天我认识的他,怎么也不赞同小学课本上鼓催的一个想法。
他坚持的是,太阳公公,从来是非常悠闲的。
我们当然想知道,这男孩是怎么爬上去的。
他身边,靠着围栏,是男孩的母亲。
24,最多25岁。
是她把男孩抱上去的,她此刻站在男孩身边,右边的手臂绕过男孩的脖子半搂住他。
小男孩也用着左边手臂,似懂非懂半搂住母亲。
如果这是篇虚拟的故事,我会告诉你,小男孩吱吱呀呀的,用不正统的中文,
和母亲谈论着什么。

可我不能,因为连小男孩他,也忘了当时的对话内容是什么。


太阳逐渐升上天空时,第一道曙光从他们紧楼着的身躯后方潜入画面,
把两个相依在一起的半身人影投在他们面向的那道红墙上。
“看见一个心形吗?”母亲指着红墙,用英文问了男孩。
“How come?”
男孩的回答。
母亲笑着,然后把男孩抱得更紧一些。
影子这样的东西,也可以那样可爱。

可以的话,我好希望男孩还有勇气那样搂着他母亲。

Sunday, November 15, 2009

不太健康






在国外第一次生病,那是三天前.
三天, 应该足够一个病人好起来.这是非常主观的想法.
非常固执的相信,今天既然是第三天了,今天还是礼拜.
我一定要好起来.

星期五那一天,知道我生病了.
知道在4点钟我就得去上课,而且还有business law的小考。
我赖在床上,看着手机荧幕上的电子时钟。09 30, 10 00
11 00,12 53
曾经,妈妈坚持要让我带着panadol过去时,我一直推说不要。
我有一个很好的理由,我近三年来大概没有生过类似的病。
而我最后也没把药带走。
她知道我生病的时候,时间是中午12 53.
跟她说不能和她一起去上课了。
她的答复很简单,说雨停了以后会带着药过来。
14 45, 她守着诺言,在家门口。雨还没停,她手中还握着雨伞。
从她手中接过药,接过食物,点头表示把她的叮咛都听进去了。
那天晚上,又收到了一封短信。
告诉我,还需要些什么,想吃些什么让她去买。
我身体靠在床边,半躺着。
我没把食物吃干净,那碗还是热的,我只吃了三口。
打了一封很短的回复..
这一封reply, 我却一直隔了8个小时才发了出去。
这8小时究竟是怎么了,我不知道。

星期六,我清醒的时候,接近下午了。
绞尽脑汁翻查那一天的记忆,我在那近10个小时的白天到底做了些什么..
病人,真的记不起来。
接近傍晚的时候,和两个朋友约了,在附近的plaza.
我当然清楚那段距离,这一段距离我每天都得走一趟的。
那一天可不同。
我出门前打了个电话,叫她们先点菜,不用等我。
这通电话完全合理,我第一次用了那么多时间到达同一个地方。
两天内只吃了三口面线,我还不过是给自己理由出去走走,还是没胃口。
而既然她们也知道拖着不完全健康的身体,是比平常更耗时的。
最烦恼的是,身边的人们,步伐怎么都比往常更快了..这人行道上合时多筑起了这个看起来多余的阶梯..然后下楼梯时应该靠左边,扶着握把比较安全等等的小孩子概念,此刻我都记得很清楚。
哦,对..在那个西餐餐厅我吃了些东西,大概是1/4块pizza的1/4.
喝了杯开水,服了药。
回家前,又到了另一个附近的朋友的家。
给了我两排中国的药,然后还煮了绿豆汤给我喝。
生病的两天内,身边的4个非常贴心的朋友。
我怎么可以不喜欢上你们..

给我遇见病魔,最大只那个..我要好好把它揍一顿.. 认真的。

Saturday, November 7, 2009

还记得

首都吉隆坡,也许很少有那样大的雨了。对于文商班学生,再没有比这一天更值得欢庆的了。所以雨声之中,他们的欢庆不减反增。尽管雨水再大,抹不去那久违的笑容。
很喜欢锦君写给我的一篇关于风,云和雨的信息。*1
Flight delay的广播,播放了第一遍。
机场里,乖乖坐在位子上等候的人真不多。宅男,必须,也绝对必须是他们当中的其中一人。
和苏老师通了两封短信。从钱包里掏出我的新加坡simcard,大概也得关机了。
风,云和雨。到齐了,机场外面。
天空蒙着脸,眼睛却睁得老大的。

明知道这个时候多数同学都在外头狂欢,还是很有冲动看看msn上有没有例外的。
座位上,用手提电脑sign in。
一点期待,却又不知道期待的对象是甚麽。
活泼女的对话方格首先弹了出来。
“那现在在做什么?”
在机场买了一本小说,在看小说。
活泼女,“还看书,把书统统丢掉啦..”

“还看书!?把书统统丢掉啦~~”

然后到6a忠的blog, link到同学的blog看。
一直来到淑雯大姐的blog.
那个时候,手上还握着在机场买的瑞士*2巧克力。
那个时候,身旁的座位上还放着刚买的小说《Blink》
那个时候,广播员第二次重复了Flight delay的广播。
然后,再没有动静。
就这样看着文字述说我们零零碎碎的回忆。

还在怪她,当初人缘好一点就认识到我了..
我大概就可以更早认识她一些。
大概就会有更多和她相处的时间。
记忆中会有更多一些她的画面。
可惜,这些都没发生。就像人生中许多不圆满那样。
对,确实那样。我确实难受。
她说认识我的时候,下了一场很大很大的雨。
离别时,这场很大很大的雨又来了。多厚脸皮,多丢脸。

掀开laptop打这篇文章的时候,刚刚结束了一通和马来西亚的通话。
17分钟40秒的通话。
大姐,感冒了,还是陪我谈了那么一下。

错过了毕业典礼的疯狂。
唯一觉得遗憾的是,怎么也找不到遗憾的原因。
啼笑皆非。
还是很渴望那一刻的欢呼声..
还是觉得泛着泪光的眼睛最真诚..
还是相信 有风筝的天空 才属于你们。
谢谢你们 把我带到那片草地上。
让我这么一刻沉溺在你们的嬉笑声中
让我这么一刻有追逐起风筝的冲动
谢谢你们 总是配合我不利落的拍照技巧。
谢谢ahDai和danny, 你们是第一个弄东西给我吃的男生。
谢谢junLi, 你编织的一幅幅回忆将随着时间的推动越显珍贵。

还有,其余的。
下次再写,行吗..

*注1:她总是让我想着,云为甚麽如此坚信风雨交加的夜晚总会到来。
*注2:本该念成瑞(rui)士,却常被念成税(swey)士。

我要回去过圣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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